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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朋友，如果你是在卡巴認識我的，我建議你不要看這篇文（笑） 《第一章．以為永遠的瞬間》
雪，在人們的認知裡，總是白茫茫的、潔淨的。
而在我身邊，也有這麼一顆雪。
然而這雪非但不會融化，且還會散發出熱力。
在她面前，我什麼都不是。
「雪！」
雪靜靜地轉過身，朝我微笑。
但我的恐懼卻沒有隨著這個微笑而消失，因為我清楚，這是個惡魔的微笑。或者，可以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果然，在微笑過後，她那天使臉孔瞬間積聚了無數的怒氣。呃，或者還有些怨氣。
「葉心瑤！妳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？說好先去吃個早餐，結果妳竟然遲到了一小時！喔，我還真後悔約了妳！」
她一口氣說了很多，而我則有一份衝動想要捂著耳朵：夏小姐，妳罵我的音量就不能放小一點嗎？
「好嘛，對不起。」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抬頭道歉，卻迎上了雪震驚的眼眸。
「怎麼了嗎？」
「原來……原來……」她連語氣也帶著明顯的驚訝，「原來妳也會道歉！」
什麼話啊！我當場火起來，拿起手袋就瞄準她的頭拍下去。
「嘻，可是我真的沒聽過妳道歉啊！」她一邊躲避一邊笑嘻嘻地回話，完全無視我的憤怒。
「夏──雪！」
「我說，妳們就不能一天不鬧嗎？」
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嘆息聲，我跟雪都立刻停下『追殺行動』，並齊齊把視線移向後方。
「冽龍！」當我終於看清來者是何人之時，雪早已勾上他的臂彎。
「你怎麼那麼準時啊？」她的臉上有著甜甜的笑容。
難道妳想他不準時嗎？
我在心裡嘀咕著。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，但我還沒抬頭就已聽見雪的怒罵：
「庾神夜！你就跟心瑤一個模子是吧？她遲到，你也是！」
庾神夜？聽到這個名字，我連忙抬頭，果見一溫雅男子風塵撲撲地趕來。
「呃，抱歉，我錯過了一個班次的小巴。」
接著，他轉過頭，看到了我，愣了一下，但隨即對我露出笑容：
「嗨，心瑤。雪沒有告訴我妳要來呢。」
「喔，嗨。大概是她忘了吧，」我望了某個眼冒紅心的花痴一眼，又把視線轉回前方。「你知道，她約了不少人。」
語畢，我向雪喊道：
「雪！還有誰沒到？」
「嗯……」她一臉剛醒來的樣子，「大概……喔，還有小麗。」
「吶，她來了。」語畢，她指向某個方向。
「對不起、對不起，我差點忘了時間……」
似乎是因為還陶醉在愛情的幸福泡沫中，雪竟然沒對小麗發出半句怨言。
「我們走吧。」
於是我們一群人嘻鬧著離開校門──也許更正確點，『他們』嘻鬧著離開校門，因為，我並不在那爽朗的笑聲之中。
雪和小麗，都是閃耀著光芒的人。
在他們身邊，我微小得連一粒灰塵都不如。
但是這樣就夠了。在她們身邊，分享她們的友誼、她們的笑聲……這樣，就夠了。
「嗨。」冽龍走到我身旁，無力地一笑。
他向來就不太愛說話，在那兩隻『麻雀』面前自然沒話說。
我笑了笑。
突然，雪舉起右手，指向右前方。
「那邊有琴行耶！」她美若星辰的雙眼此刻更顯閃亮。
我還沒來得及確認位置，雪早已跑進琴行內，觸摸著一部又一部的鋼琴。
接著，她靜靜地把某一部意大利進口的鋼琴鍵按了一下，然後似是著魔一樣一直彈下去，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……
琴行裡的人全都停下動作，轉頭觀看這個天使般的女孩。
而我在欣賞的同時，不免有少許苦澀──以前或現在也一樣，人們的目光永遠追隨著雪，那個完美的女孩。
我從來就只是配角。
我閉上眼睛，假裝沉溺在那美妙的旋律中，以掩飾自己心底的哀傷。
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。人是虛假的，只有虛假，能避免更深的傷害。
在閉上眼睛的那刻，我彷彿看到神夜以一種深不可測的表情看著我……不，怎麼會呢？我想太多了。
在雪敲下最後一個音符之時，我在她對面的一部鋼琴彈起來。縱使我明瞭，我始終及不上雪。
──我不過是想，表達自己的感情罷了。
我輕輕觸及琴鍵，結束了整段音樂。
四周一片寂靜，直至──
「心瑤！原來妳會彈琴的？」小麗以剛才雪質問我『道歉』之事的驚訝語調問我。
「一直都是。」我隨意答道。
抬頭看了看兩個男生，他們卻異常同心地給了我一記鼓勵的微笑。
嗯，好像忽略掉一個人了……
「心瑤……」雪以一種悲哀的表情望著我。
「呃？」千算萬算，沒算到她會是這種表情。我不禁懷疑她猜到了我的心情。
「妳的鋼琴考幾級了？」
跌倒……問這問題需要那麼嚴肅嗎？
之後的日子都很平靜，除了雪一有時間就在我身邊亂叫之外。
「唉，心瑤，妳怎麼老不承認啊？神夜對妳有意思，這已經是大家公認的啦。」
「他沒有！妳要我說多少次？妳才應該承認事實！」我翻了個白眼，對這個萬年不變的話題感到無奈。
我喜歡他，他不喜歡我，這是我早就清楚明白的。
「不是這樣的，妳聽我……啊，冽龍，早晨啊。」
「早晨。」冽龍的聲線有點沙啞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「他好像有點感冒？妳要不要……」嘿嘿，角色調換。
「呃……這個……」她臉上的紅暈愈來愈明顯。
「這是什麼啊？感冒茶？手織毛衣？……」我開始把她的書包翻過來又翻過去。
「小姐，我拜託妳就承認吧，全班──或許是全校，都知道妳喜歡他啦。」
「我又沒否認！」她搶回書包，氣呼呼地指著我，「不承認的人是妳！」
她站起來，把感冒茶放到冽龍的書桌上。
「妳最好給我想清楚，我是什麼人！」
我愣住。這是第一次，我竟然覺得我要失去她了，這個我最好的知己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雪再也沒有跟我對話，她甚至把手機號碼換掉，我完全失去了跟她溝通的機會。
那並不好受，我與她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聯繫，等的，只是一句絕交。
「午安。」
我轉頭，果見神夜朝我微笑。
換了平日，我一定會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，但今天，我真的笑不出來。
我點了下頭，示意他坐下。
「怎麼了嗎？好像挺沒精神的。」
「沒什麼。」
我嘗試微笑，卻只扯出了一抹苦笑。
「別傻了，妳以為我真的沒聽過妳跟雪的事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心瑤，哭泣不是罪過。」
不知怎的，這麼多天以來一直沒哭過的自己，聽到這話竟有種衝動想讓淚水奪眶而出。
「只要妳願意，我能為妳做任何事。」他停了一下，臉頰泛紅，「包括借出我的肩膀或……」
他沒能把話說完，因為我已撲進他懷裡。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哭得如此激烈，我只認為眼前這個人值得信賴。
「雪……」
我走到雪的書桌旁，想要道歉。
「我……」『對不起』怎麼那麼難脫口？
「對不起。」咦？我好像沒說話啊？
「對不起……」
這下聽清楚了，是雪在對我道歉。她的頭垂得低低的，似乎很是內疚。
「我想我是錯了。也許妳跟神夜真的只是朋友……」
我笑了：「該說對不起的是我。」
她驚訝地抬頭，但我沒給她說話的機會。
「我應該明白妳的。妳不會任由幸福從妳身邊流過。」
雪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可思議，隨即展現慣有的微笑：
「我知道妳會理解我。」
我理解妳，我以為我永遠都會理解妳。
是的，我以為。
雪，在人們的認知裡，總是白茫茫的、潔淨的。
而在我身邊，也有這麼一顆雪。
然而這雪非但不會融化，且還會散發出熱力。
在她面前，我什麼都不是。
「雪！」
雪靜靜地轉過身，朝我微笑。
但我的恐懼卻沒有隨著這個微笑而消失，因為我清楚，這是個惡魔的微笑。或者，可以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果然，在微笑過後，她那天使臉孔瞬間積聚了無數的怒氣。呃，或者還有些怨氣。
「葉心瑤！妳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？說好先去吃個早餐，結果妳竟然遲到了一小時！喔，我還真後悔約了妳！」
她一口氣說了很多，而我則有一份衝動想要捂著耳朵：夏小姐，妳罵我的音量就不能放小一點嗎？
「好嘛，對不起。」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抬頭道歉，卻迎上了雪震驚的眼眸。
「怎麼了嗎？」
「原來……原來……」她連語氣也帶著明顯的驚訝，「原來妳也會道歉！」
什麼話啊！我當場火起來，拿起手袋就瞄準她的頭拍下去。
「嘻，可是我真的沒聽過妳道歉啊！」她一邊躲避一邊笑嘻嘻地回話，完全無視我的憤怒。
「夏──雪！」
「我說，妳們就不能一天不鬧嗎？」
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嘆息聲，我跟雪都立刻停下『追殺行動』，並齊齊把視線移向後方。
「冽龍！」當我終於看清來者是何人之時，雪早已勾上他的臂彎。
「你怎麼那麼準時啊？」她的臉上有著甜甜的笑容。
難道妳想他不準時嗎？
我在心裡嘀咕著。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，但我還沒抬頭就已聽見雪的怒罵：
「庾神夜！你就跟心瑤一個模子是吧？她遲到，你也是！」
庾神夜？聽到這個名字，我連忙抬頭，果見一溫雅男子風塵撲撲地趕來。
「呃，抱歉，我錯過了一個班次的小巴。」
接著，他轉過頭，看到了我，愣了一下，但隨即對我露出笑容：
「嗨，心瑤。雪沒有告訴我妳要來呢。」
「喔，嗨。大概是她忘了吧，」我望了某個眼冒紅心的花痴一眼，又把視線轉回前方。「你知道，她約了不少人。」
語畢，我向雪喊道：
「雪！還有誰沒到？」
「嗯……」她一臉剛醒來的樣子，「大概……喔，還有小麗。」
「吶，她來了。」語畢，她指向某個方向。
「對不起、對不起，我差點忘了時間……」
似乎是因為還陶醉在愛情的幸福泡沫中，雪竟然沒對小麗發出半句怨言。
「我們走吧。」
於是我們一群人嘻鬧著離開校門──也許更正確點，『他們』嘻鬧著離開校門，因為，我並不在那爽朗的笑聲之中。
雪和小麗，都是閃耀著光芒的人。
在他們身邊，我微小得連一粒灰塵都不如。
但是這樣就夠了。在她們身邊，分享她們的友誼、她們的笑聲……這樣，就夠了。
「嗨。」冽龍走到我身旁，無力地一笑。
他向來就不太愛說話，在那兩隻『麻雀』面前自然沒話說。
我笑了笑。
突然，雪舉起右手，指向右前方。
「那邊有琴行耶！」她美若星辰的雙眼此刻更顯閃亮。
我還沒來得及確認位置，雪早已跑進琴行內，觸摸著一部又一部的鋼琴。
接著，她靜靜地把某一部意大利進口的鋼琴鍵按了一下，然後似是著魔一樣一直彈下去，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……
琴行裡的人全都停下動作，轉頭觀看這個天使般的女孩。
而我在欣賞的同時，不免有少許苦澀──以前或現在也一樣，人們的目光永遠追隨著雪，那個完美的女孩。
我從來就只是配角。
我閉上眼睛，假裝沉溺在那美妙的旋律中，以掩飾自己心底的哀傷。
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。人是虛假的，只有虛假，能避免更深的傷害。
在閉上眼睛的那刻，我彷彿看到神夜以一種深不可測的表情看著我……不，怎麼會呢？我想太多了。
在雪敲下最後一個音符之時，我在她對面的一部鋼琴彈起來。縱使我明瞭，我始終及不上雪。
──我不過是想，表達自己的感情罷了。
我輕輕觸及琴鍵，結束了整段音樂。
四周一片寂靜，直至──
「心瑤！原來妳會彈琴的？」小麗以剛才雪質問我『道歉』之事的驚訝語調問我。
「一直都是。」我隨意答道。
抬頭看了看兩個男生，他們卻異常同心地給了我一記鼓勵的微笑。
嗯，好像忽略掉一個人了……
「心瑤……」雪以一種悲哀的表情望著我。
「呃？」千算萬算，沒算到她會是這種表情。我不禁懷疑她猜到了我的心情。
「妳的鋼琴考幾級了？」
跌倒……問這問題需要那麼嚴肅嗎？
之後的日子都很平靜，除了雪一有時間就在我身邊亂叫之外。
「唉，心瑤，妳怎麼老不承認啊？神夜對妳有意思，這已經是大家公認的啦。」
「他沒有！妳要我說多少次？妳才應該承認事實！」我翻了個白眼，對這個萬年不變的話題感到無奈。
我喜歡他，他不喜歡我，這是我早就清楚明白的。
「不是這樣的，妳聽我……啊，冽龍，早晨啊。」
「早晨。」冽龍的聲線有點沙啞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「他好像有點感冒？妳要不要……」嘿嘿，角色調換。
「呃……這個……」她臉上的紅暈愈來愈明顯。
「這是什麼啊？感冒茶？手織毛衣？……」我開始把她的書包翻過來又翻過去。
「小姐，我拜託妳就承認吧，全班──或許是全校，都知道妳喜歡他啦。」
「我又沒否認！」她搶回書包，氣呼呼地指著我，「不承認的人是妳！」
她站起來，把感冒茶放到冽龍的書桌上。
「妳最好給我想清楚，我是什麼人！」
我愣住。這是第一次，我竟然覺得我要失去她了，這個我最好的知己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雪再也沒有跟我對話，她甚至把手機號碼換掉，我完全失去了跟她溝通的機會。
那並不好受，我與她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聯繫，等的，只是一句絕交。
「午安。」
我轉頭，果見神夜朝我微笑。
換了平日，我一定會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，但今天，我真的笑不出來。
我點了下頭，示意他坐下。
「怎麼了嗎？好像挺沒精神的。」
「沒什麼。」
我嘗試微笑，卻只扯出了一抹苦笑。
「別傻了，妳以為我真的沒聽過妳跟雪的事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心瑤，哭泣不是罪過。」
不知怎的，這麼多天以來一直沒哭過的自己，聽到這話竟有種衝動想讓淚水奪眶而出。
「只要妳願意，我能為妳做任何事。」他停了一下，臉頰泛紅，「包括借出我的肩膀或……」
他沒能把話說完，因為我已撲進他懷裡。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哭得如此激烈，我只認為眼前這個人值得信賴。
「雪……」
我走到雪的書桌旁，想要道歉。
「我……」『對不起』怎麼那麼難脫口？
「對不起。」咦？我好像沒說話啊？
「對不起……」
這下聽清楚了，是雪在對我道歉。她的頭垂得低低的，似乎很是內疚。
「我想我是錯了。也許妳跟神夜真的只是朋友……」
我笑了：「該說對不起的是我。」
她驚訝地抬頭，但我沒給她說話的機會。
「我應該明白妳的。妳不會任由幸福從妳身邊流過。」
雪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可思議，隨即展現慣有的微笑：
「我知道妳會理解我。」
我理解妳，我以為我永遠都會理解妳。
是的，我以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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